Siozy

一次别离（三）

懒出天际的我，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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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做蔬菜汁时瞄到Tony捧着脸在看他，于是他尽量让自己切黄瓜的姿势更加性感，肱二头肌把白色衬衫紧紧的撑了起来。


Tony看到后低下头，嘴角隐蔽的扬起一个弧度。确保正在卖力切黄瓜的那位猛男不会发现。


日子一天天的过，Steve每晚睡前都会做蔬菜汁或果汁给Tony。看着他喝完后再回到客厅睡觉。Steve恢复正常工作后这几乎是两个人每天全部的相处时间。


Tony逐渐发现晚上的饮料从一小杯变成了一大扎。Steve给出的原因是自己爱上了蔬菜汁。喜爱到晚上不喝就难以入睡。


Tony不置可否，捧着他的小杯子饶有兴趣的盯着Steve看。


对面的人看起来有点害羞，不再说话，安静的灌着他的蔬菜汁。


沙发太窄，Steve每天睡在上面都很折磨，所以他买了一张可以展开的沙发床。那天晚上他睡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用水蜜桃一般的微笑和Tony打了招呼。Tony这天反而看起来倦倦的，毛茸茸的眼睛里竟然有点怨念。Steve问他是否没休息好，Tony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顶着黑眼圈没有说什么。


Steve结束工作后在家门口发现了沙发床的尸体。看起来凶手对沙发床有很深的恨意。那破碎的样子Steve甚至都快看不出来这是个沙发或者床了。


Tony捧着蔬菜汁表达了他的歉意。真诚的样子谁看了都生不起气来。“抱歉Steve，我在家里做了个微型磁轨炮玩，不小心给你的床冲碎了。很多数据我还没测试好，所以我估计你再买新的床还得碎。”


Tony说完后静静的等着Steve说出那个理所当然的、小小的提议。而自己会假装思考一下再同意。他们两个都知道答案是什么，Steve需要的只是问出来。


两个人都静静的，Tony看着对面的男人眉头越皱越深。


Tony突然笑了。


“你也太好欺负了吧，这样就信了，我明天会把东西移去地下做，只是你要再买一张床了。”


说完他转身往卧室走，没有再回头看，关上了卧室门。Steve看着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Tony想做什么，也许是对他们两人关系的好奇和猜测，也许是对自己的恶作剧，也许是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那一点好感。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会感到难过。这些都没办法和自己曾经得到过的相比。Steve闭上眼睛，想起来从前Tony望着他时深深的目光。


这一次之后Tony发现对方开始躲着自己，与此同时他越来越多的在那双眼睛里看到失望。


他突然慌乱起来。


他们依然每天在一起生活，Steve做食物的样子仍然认真专注，蔬菜汁仍然一样的难喝。但是Tony觉得一切都不对了。


Steve不再像他苏醒恢复的时间里那样温柔的看着他。相反他的眼睛变得躲闪。虽然表面上Steve依旧是悉心周到的照顾自己和两人的生活，但Tony感觉得到他的情绪正逐渐变得焦躁。


Tony想也许他是对现在的自己感到厌倦和失望，自己不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也给不了他想要的感情，甚至连过去都没有，只能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可能这一切Steve都已经受够了。他受够了自己。Tony陷入了持续不断的自我否定中。


又是一个难以入睡的夜晚，Tony想也许自己应该离开Steve一段时间，可能回来后记忆会恢复，可以把从前他爱的那个Tony Stark还给他。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对Steve到底是什么感情。但他只有这一个人。他不能失去。


在Tony下定决心准备逃离Steve和他们的家时。Steve正在缠绵的梦境里辗转，他看见了过去的景象，他们怎样开始触碰彼此，怎样解开彼此的束缚感受欲望最后沉缅其中，一幕幕场景从回忆里跳出侵蚀着他的理智。


梦醒之后是巨大的空虚。他知道自己所渴望的一切都在那扇门后，而推开门得到的不会是拒绝。


但他从没有在这样的深夜里推开那扇门。他只是走进浴室用冰凉的水冲洗身体，告诉自己再等一等。


等Tony Stark这个笨蛋找回对自己的爱，或者等他从新爱上自己。再次的，爱上自己。


不会太久。


Steve压抑着他所期盼的这一切度日，对Tony的欲望却与日俱增。情绪逐渐变得烦躁。


偏偏Tony从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有的时候用刻意又张狂的姿态靠近自己，有的时候又远远的离开。留下幻想的空间却又不让自己如愿。


Steve这天晚上再次从梦中惊醒，梦里是Tony躺在医院里的场景，旁边有声音在说抱歉，他可能不会再醒来。Steve一身冷汗的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随后站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过去。


推开门房间里是空的。


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一条备忘录。


Steve在看完后把手机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