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ozy

【盾铁】一次别离（二）

非常抱歉更新的这么晚。最近实在忙的焦头烂额。明天开始会好很多。日更啦。@Kayl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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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在进入家门前习惯性的去拉他的手，Tony反应了一秒后甩开，先一步进门。Steve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什么心情。Tony扭头不再看他的表情。

Tony在不停的分析。他对那些被隐藏的很好的合照感到疑惑，看上去他们的确关系亲密，但又和普通的亲密不尽相同。Tony说不清照片中两人的笑意里蕴含的到底是什么。这让他烦躁无比。他如今在自己身上感觉不到那时的Tony Stark望着Steve眼里的那种感情。

Tony同样对家里的一张大床感到疑惑，他的确想到了某种可能，但根据Tony Stark的信息来看他并没有这种倾向，天才的思维和毫无疑问的巨大财富让他在女人那无往而不胜。而且他还有过一段极其认真的恋爱，尽管结局不那么尽如人意但这足以说明Tony Stark的取向。

Steve简单的清扫后就去准备晚餐，过程中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他睡衣和常用品都放在哪里，于是停下手上的事去找Tony。

看到的场景是Tony穿着他的连体睡衣走进浴室，睡眼朦胧的从柜子里拿出来他的红金色牙具，又取出了Steve的挤上牙膏放在一边。卧室里的大床上摆着Steve的睡衣，看的出来是Tony揪出来放在那的。就像从前一样。

当Tony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对上了Steve带着期盼的目光。睡衣和牙膏静静的呆在各自的地方。

Steve跟个小狗似的，一点破牙膏和睡衣就能让他开心。Tony想。

而Steve开心的原因是自己正在做原来的Tony Stark会做的事情。并不是因为“自己”。

Tony不想看他，他什么也没有想起来，他知道Steve因为他的肢体记忆产生了希望，自己却一直在让他失望。Tony不想看也不想听到他问他任何一句话。

Steve感受到了失忆的爱人心情微妙的变化，低下头后再起来时已经又是招牌的Cap式表情。

“来吃晚餐，做了你爱吃的东西。”

Steve做了很多。非常多。他还一直在不停的往Tony的盘子里堆不同的食物。他刻意讨好的姿态让Tony感到不快。Tony说不清不快的原因。他觉得自己可能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和Steve有关的，一样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他当然知道，对，记忆，该死的记忆。但不是这个，那些记忆他想不起来，丢失的记忆不会让他难受。

Steve想帮他洗澡，Tony头上和身上还有伤。他根本不放心让他自己处理这些事。Tony当然是严厉拒绝。Steve越界了。结果是协商后Tony不情不愿的同意让Steve守在门外以防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

Steve在浴室门外试图寻找合适的姿势让自己看起来少一点促狭感。

Tony在浴室里伤口上包着防水贴洗的可以说十分安心。他自己都解释不了安心的来源。理论上说他现在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他甚至开始想也许自己应该理所当然的享受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温暖和那些磨磨唧唧的关心。想到这Tony马上鄙夷了自己。认认真真的开始洗澡。

睡前Tony真诚的希望Steve不要自作主张的躺到那张大床上去。他对那张大床非常有好感。当Steve试探着坐在床上的时候看到了Tony嘴角的抽搐，他马上倚着床边懂事的来了行云流水一套pilates随即抱着被子去了客厅。

家里并没有客房，这个家并不是Tony Stark式的豪宅，Tony以前曾经说住在这里两个人吵架就不能分床睡，这是他的用意。Steve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回忆过去。

Tony失眠了。他觉得在这个地方，这张床上，缺少某样东西，那是他入睡的关键。他一开始怀疑可能是玩具熊毛绒兔子一类。他在屋子里翻翻找找。扒出来不少东西。都觉得不满意。

沙发的宽度对Steve的身材来说不算舒适。Steve蜷在黑暗里静静的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Tony在大床上闻到了Steve的味道。很淡，丝丝缕缕的。静静的抱了一会儿Steve的枕头后Tony决定去客厅一趟。

Tony蹑手蹑脚走近的时候，Steve把自己的呼吸频率变得沉重而规律。他需要通过这种方式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Tony知道自己走近Steve这种行为蠢兮兮的。这段时间以来他多少了解了面前这个人和他的能力。绝对不是个像现在一样会睡的跟休克一样的傻男人。


Tony的脚步停住的时候Steve已经能清楚的听见他的呼吸声。他感觉到Tony的呼吸在逐渐靠近，Steve莫名的开始激动。


Steve意识到Tony不是想吻他。而是在轻轻的闻自己的味道。从头发到脖子，到衬衫，又到手指。


“嗅嗅”，Steve的脑子里冒出一个词。


Tony想其实他一直就知道这张床上缺的是什么。


Steve并不知道Tony的心理活动，只是安静的感受他的气息，黑暗和沉默的环境里两个人都比白天感觉更加安稳。Tony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表现会让面前这个男人露出悲伤的表情。而Steve觉得这一刻能感受到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已经足够。


Tony回到房间后睡了个好觉。Steve和他的味道就在外面，他什么也不用担心。


而Steve在Tony走后却再也睡不着，盯着卧室的门发了一夜的呆。


今天他多希望Tony能抬头对他说他想起了他和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生活。


他那么深沉的爱着Tony，却被他遗忘。如果Tony忘记了过去的一切那他完全有可能放弃他们的关系。放弃自己。


最痛苦的感情莫过于此。


房间里凌乱的一塌糊涂，书和衣服都被揪出来扔到了地上，Tony执著的在家里寻找有关于两个人关系的信息。他询问过Friday，但她却顾左右而言他。Tony什么也没问出来。


Tony的翻找像一种发泄，找到最后直接把东西从架子上胡乱扫下来。Steve耐心的跟在他后面收拾，一言不发。Tony安静下来后坐在地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应该去拯救世界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给自己收拾残局。承受着自己敏感的情绪和不能估计的爆发。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忍耐和关心就像没有底线一样。Tony感到安全，却因此产生更肆无忌惮的去测试Steve到底能为自己做到什么地步的想法。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Tony身体上的伤在逐渐恢复，Steve把他照顾的非常好。而由于Steve无限度的耐心和宽容，Tony变得比从前更加任性。任性到Steve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讨厌自己。


Steve临时接到了特殊的任务，特殊到他没办法拒绝，Tony受伤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放弃了自己的全部职责去照顾他。很多人对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不要乱跑，你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好，有事情要联系我。如果要出去的话一定要等我回来陪你。”Steve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外面的环境对Tony来说并不安全。他现在几乎是一个普通人。


“好”。Tony不想表现出他不想让对方去工作的样子。


任务进行了两天，Steve在执行任务时由于分神而受了伤，他时刻担心着Tony自己在家里的情况，并不能专心。一切结束后上面要针对这次任务召开会议，Steve从前从来准时出席，但眼下他根本没有心情。简单包扎了伤口就往家里赶。


进门后看到Tony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在等他，神态是迷茫的。目光交汇的时候看见了Tony的眼里闪烁了一点光芒。


他离开的时候Tony并不想表现出自己的依赖，现在却想用目光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等他回家。


等待的时候Tony没有觉得这是等待，这种心情对他来说莫名的熟悉，好像过去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于等待。而现在的他早已忘却当时等待的心情和他等待的人。过去的时光和心情偶尔会像幻影一样在他面前闪过。


Steve回来的时候他明白了这种心情是等待。从过去的Tony Stark到现在的他，等待的都是这一个人。